淡色天空幸福論

神無之淵　　Godless Abyss

　　　　十二月夢

　　【Spring　　三月　第一個星期】


　　──十二月夢　上線了──

　　『小夢，走！』
　　甫上線，就聽見公頻傳來呼喚的聲音，我還在昨天下線的地方，那條路上站著。
　　『啥？』手忙腳亂了一下，我回話『走去哪裡？』
　　『我帶妳逛城，等解析忙完我們再去練等！』這聲音聽起來是昨天那個叫做放肆的女孩子。
　　『呃……好，但是不麻煩嗎？』
　　『哪會麻煩？』放肆笑著說『是貝貝要我幫忙的，貝貝和晨又出門，會長昨天進了副本不會這麼快出來，據說這次是要衝上神聖騎士才會出來了。』
　　『神聖騎士？』
　　『人族騎士的最高職業。』解析的聲音傳來：『會長在搶全ＧＡ第一個神聖騎士。』
　　『全ＧＡ的第一個！！？』我很訝異。
　　昨天下了線後還有點時間，於是點上了討論站去看看有關ＧＡ和其他線上遊戲的知識，學到不少東西。其中，我知道了ＧＡ的等級和職業階別，以及一些人練過的心得。
　　貝伊諾、晨星、wraind的名字被列在全ＧＡ前十大排行榜中──貝伊諾是第七，而晨和Ｗ則同排第四。
　　第一名的是個叫做魔月的人，似乎和wraind一樣是個維曼人騎士。
　　『那個排第一名的人還不是神聖騎士嗎？』我問。
　　『嗯？小夢已經知道排行榜了啊？』放肆的語氣中有點驚訝『真的和貝貝說的一樣，你很用功呢！』
　　『總……總是得知道一些啊……』我苦笑，總不能什麼都用問的吧？而且我是真的很感興趣。
　　對這個世界。
　　『魔月那傢伙似乎也在拼，那天聽他們教廷的人說他又進副本了……應該和會長同樣等級吧？』解析回答我的問題。
　　『教廷？』
　　『嗯，魔月是教廷公會的會長。』放肆這麼說著『現在知道這麼多也沒用，玩著玩著妳總會清楚的──更何況教廷是我們的同盟呢！』
　　『啊，說到魔月就想起了之前那次的競技賽啊……』突然插入話題的聲音我聽出來好像是昨天那個叫舞玥的。
　　『是啊……真是令人印象深刻，貝貝是第一次被對方轟下台吧？』
　　『不只貝貝，連晨都被轟下去了。』
　　三三兩兩的，他們討論起了上次競技賽的事情。
　　看來，我錯過那次的競技賽似乎是個很大的錯誤──不過這不能怪我啊！我當時正忙著解新手任務，哪來的閒錢？
　　『這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……』放肆打斷了公會大家的談話，『小夢啊，妳究竟是在哪裡？』
　　啊啊！差點忘了放肆要找我！
　　慌忙的抬頭張望，有沒有什麼比較好認的地標呢……
　　『我在……城門口的西北方。』巨大的城門映入我眼簾，昨天剛進城不久就遇上了會長和其他人，於是就在這裡停頓了。
　　『喔，大道上喔，等我喔！』放肆這麼說著。
　　聽著公會裡的悠閒談話，我放眼四周，大街上的商店正一個個的拉開門做生意。
　　有幾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ＮＰＣ是玩家。
　　「唷，是小夢嗎？」那些人走來，向我打招呼「欸欸──是少見的龍族耶！」
　　「真的……沒想到真的有人會玩龍族啊！」他們說著。
　　龍族似乎在這個ＧＡ裡很不常見呢！
　　昨天上的討論版也是，幾乎都看不到什麼人在討論龍的心得，難不成我真的選了個沒用的種族？
　　「龍族又怎麼樣啊？你們這些閒人。」
　　一個唐華人少女出現在他們身後，腰間配著一把細長的日本刀。
　　「只是好奇嘛！」其中一個人回答「我玩這麼久還沒見過龍族耶！」
　　「去，快點去做你們的事啦！我要帶小夢去晃晃。」
　　「我們是閒人，帶我們去晃──！」
　　「滾邊去死吧你們。」
　　看著那個少女把他們幾個趕跑，我覺得好笑：感覺這公會的人都很隨意，很大方的樣子，打打罵罵也沒人特別在意。
　　商家營業了，招搖的旗幟，各色貨物擺上門口，喲喝聲四起。
　　「小夢，這是初次見面吧？」少女來到我面前，臉上自信的笑容燦爛放射中「我是放肆過生活，叫我放肆就可以了。」
　　我笑「好奇妙的名字。」
　　「公會裡還有很多這樣的人……剛剛那幾個閒人中帶頭的名字叫做呆子，」放肆說著，很直接的拉住我的手開始往前「全名呆子有福氣。」
　　「這什麼名字啊……哈哈。」
　　「維持這個笑容喔！小夢。」看著我笑，放肆突然的這麼說：「玩遊戲就是要開心，滿臉憂愁是不好的。」
　　「啊？」
　　「說過我也身體不好對吧？」放肆說「一直在想，如果我在現實中什麼也不能做，可是我在虛擬中什麼都可以做，那為什麼我不是活在虛擬中呢？」
　　「曾有一陣子，我一直這麼想著，每次都愁眉苦臉。一直到後來遇上他們三個。」
　　「你說會長和貝伊諾還有晨星？」
　　「是啊！」放肆笑著，看起來只有一點點的幸福，「他們說虛擬是虛擬現實是現實，就是因為有做不到的事情才會有作得到的事情，什麼都可以的人叫變態，什麼都不行的人叫白癡，有可以有不行的人才是正常人類。」
　　明明是很嚴肅的話，聽完我卻笑了。
　　「怎麼可以這麼好笑……」
　　「我當時也是這麼想，不過想想好笑歸好笑，倒是真的。」放肆說。
　　我安靜了一下。
　　「放肆，為什麼突然和我說這些？」
　　「因為貝貝說，妳看起來涉世未深，怕妳會因為第一次玩而遭到某些事情。」
　　「什麼事情啊？」
　　「……不太好說明，妳慢慢會明白的。」笑，然後放肆停在某個攤子前。
　　我看向那攤子，是間武器店。
　　「唷！老子，你看，這是新會員！」放肆對著那個在店裡的人說「有沒有適合她的武器？」
　　我看著那老闆，而那個老闆也恰好抬頭，銳利的視線從他帶著的斗笠下掃向我，不由得讓人感到一陣恐怖。
　　「龍族？還是幼龍。」
　　真搞不懂這是問句還是……
　　「是啊，非常稚嫩的幼龍喔！我相信你一定有什麼好物吧！拿出來拿出來。」放肆嘻嘻笑著，伸出手來討東西。
　　老闆無奈的摘下斗笠往攤子上一放，轉身走進店舖內。
　　我趁著這空檔趕快開口詢問「他也是玩家？」
　　「喔，對啊！」笑，放肆回答我「他是公會御用鐵匠，妳叫他老子就可以了，我記得他全名是……」
　　放肆說著說著開始自己思考起來，看來她早忘了對方叫什麼名字。
　　想著，老闆已經走出來了。
　　「欸欸老子，你到底全名叫什麼？」
　　我確定我很明顯的看見老闆頭上有青筋。
　　「我要收回妳的武器。」
　　「欸欸？不要啦！」放肆哭天喊地起來了「我只是忘記你的名字而已啊！」
　　「就因為老子爽。」老闆說完，塞了把長長的，用布包著的東西給我「這是龍族專用的武器，看妳等級不高應該只能拿這把……不過不用擔心，是頂貨。」
　　頂貨的意思，根據討論區的人說，就是最高級的貨物，可能是增加了什麼樣特殊的材料或是寶石，使的攻擊力之類的數值高出一般貨物。
　　不過這樣的東西價格也很高昂。
　　「呃……謝謝，但是錢……」接下，我實在想說，我沒有多少錢。
　　老闆揚了揚眉，抓起斗笠重新帶回頭上「用不了多少錢。」
　　「可是……」
　　「當公會裝吧。」說完，他又回到他的位置上，翹起二郎腿，整個斗笠蓋住臉部，無法看見他的表情。
　　「公會裝？」
　　「意思就是將來妳不用了，可以留給下面的人用。」放肆說，一臉平常樣「公會裡妳是第一個龍族，所以用新的。」
　　「這……這樣好嗎？」
　　「沒什麼不好啊！想當初我也拿過。」放肆嘻嘻笑著「一樣是老子的東西，他東西真的很贊喔。」
　　「妳這丫頭到底想起我名字沒？」
　　「啊啊……老子爽嘛！對不對？」
　　「哼。」
　　揮揮手道別了老子，放肆拉著我的手好像沒有放掉的打算。
　　「要走的路還蠻多的喔！小夢妳全身上下我都要給妳打點過！」放肆一面走一面打量我，這麼說「新手服，新手鞋，新手帽和新手武器，真的是超級新手耶！小夢妳真的一點也沒買過別的東西嗎？」
　　「有啊，藥水和食物。」
　　她沉默。
　　「這一點也不好笑。」
　　「抱歉……我不會說笑話。」
　　「啊哈哈哈，沒關係啦！」說著，我們又到了下一家店門口「進去吧！」
　　那是家裝潢非常儉樸的店，看得出來是販售服飾的。
　　「阿布──！阿布妳在哪裡？」放肆進了店裡就大喊，也不顧四周還有客人。
　　不過看來他們也沒特別的在意。
　　一個很可愛的女矮人從門內走出「阿布出門了，現在是阿妙當家。」
　　「喔，是喔？」放肆聳肩，拉著我往前「這是小夢，十二月夢，昨天進來的新會員，我帶她來找可以穿的裝。」
　　「嗯？嗯……幼龍？走純魔還是近戰？」女矮人繞著我轉了幾圈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好一陣子「ＧＯＯＤ！剛好阿布設計了很漂亮的鎧甲，來當個試驗品吧！」
　　……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？
　　「阿妙，阿布去哪了？」
　　「去伊希里特，金蛛絲用完了，她只好自己去。」女矮人說完，打開某個矮櫃開始找東找西。
　　「放肆……她也是玩家啊？」我好奇的問，看來這城內的商店大多是玩家開設的……真是奇妙。
　　「是啊！矮人族因為出生地不同的關係，妳應該是第一次看見吧？」放肆開始替我介紹「這是我們的御用製衣師－妙妙，另外她有個叫布布的姊姊是御用製鎧師，兩人是雙胞胎喔！」
　　「喔……」點點頭，我接過阿妙遞來的一堆衣服鞋子什麼的。
　　「穿看看──穿看看──！」一旁放肆安可的喊著，還拍手，我覺得有些窘，不過店內的其他人也跟著拍起手來。
　　「點開物品就可以了。」阿妙也是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我……
　　在眾人面前換裝啊，感覺真奇妙。
　　「不要太在意啊！大家都是這樣的！」放肆說。
　　真是難以不在意啊……
　　一道銀白的光芒過去，身上穿上了不同的衣服，系統提示我已經換裝完成。
　　對面的鏡子顯示出我現在的樣子：這套是三件式的布衣，主色白，高起的領口有著橄欖葉一般的綠色繡圖，再胸口處合併並且用一個圓形釦子扣住，然後散開下襬成荷葉邊。袖子的長度大約到手肘，也是一樣的設計；裡頭，一襲黑色的貼身棉衣，沒有任何的花案。下半身是條寬大的加長版燈籠褲。
　　「ＧＯＯＤ！果然很好看！」阿妙笑的很開心，女矮人果然很可愛。
　　「嗯嗯……這個好，鎧甲呢鎧甲呢？」
　　看著她們期待的眼神，我只好再次打開物品然後選擇鎧甲……
　　同樣的換衣過程不到一秒，之後一身嶄新的鎧甲套在我身上。
　　褐色的護胸甲，淺綠色的長袖皮衣，下身短裙上還附有同樣深褐色的鎧。
　　長及膝蓋的皮靴在膝蓋處有著褐色的護膝。
　　雖然看起來笨重但是竟然比起我之前那套新手服好穿多了！
　　「非常好！」阿妙高興的說著，手上筆記記個不停「嗯嗯，龍族穿輕鎧可以配戴飾品……」
　　「這是……」我不理解她的舉動。
　　「公會第一隻龍就是妳，所以我得記錄一下，哪天有龍族再加入的時候才不會手忙腳亂囉！」阿妙回答，然後合起筆記本，收進物品欄中。
　　「ＯＫＯＫ！小夢妳穿衣服啦！」放肆說「難道妳也是鎧甲狂？」
　　「啊？」什麼東西啊？鎧甲狂？
　　「就是一天到晚都穿鎧甲的那種啊！」放肆回答「妳沒看這裡大家都穿衣服沒穿鎧嗎？」
　　　我聽了她的話環顧四周一圈，果真所有人都穿著衣服。
　　「不能在城裡穿鎧嗎？」
　　「不是啊，這很難說耶！反正就是穿衣服嘛！」
　　「這只是種習慣，通常一般人在城裡就會穿衣服，因為衣服是越高級越華麗漂亮，也就是所謂的掛網裝。」阿妙替我解釋。
　　這樣我就理解了。
　　於是換回了衣服，又被放肆拖出服飾店往下面的目的地邁進。
　　一路上經過了食品店、雜貨店（店主全名千滄銀月小名月月硬是塞了一把墨綠色琴面的魯特琴給我。）、餐廳（又遇到了之前那群閒人）、銀行還有一堆有的沒的地方。
　　最後停下的時候我感謝天感謝地還好腳沒走斷。
　　身上煥然一新，全身的東西都被換過，物品欄中多了許多以前根本不會買也買不起的東西。
　　在我坐在城堡臺階休息的時候，放肆正在用公頻喊著解析的名字。
　　我抬頭看看身後的城堡，雄偉高大，石砌內城外的護城河面上漂浮數朵蓮花，城中央那座塔樓上，繡著公繪圖製的公會旗幟飄揚。
　　白雲藍天，我從沒想過，會有這樣的一天。
　　「小夢，我說過保持妳的微笑吧！」放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我面前來了「幹麻又露出這種帶著悲傷的表情啊？」
　　咦？我有嗎？
　　「沒有啦！我只是想想，覺得很不真實而以。」我回答她，或許是過去總是看著窗外的一切感到寂寞吧！
　　難道說我每次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就會露出很悲傷的表情嗎？
　　「很不真實？」
　　「因為……昨天早上，我還在辛苦的打怪，可是昨天下午，我就加入了你們後宮……」我說「後宮耶！我在新手村都聽過你們的傳聞。」
　　放肆哈哈大笑。
　　「什麼啊！都是些壞消息吧？」
　　「才不是呢！你們真的很強！」我說。
　　「乖乖別激動，我們也新手過啊！」放肆說，拍拍我的頭「妳管是不是真的？快樂就好啦！」
　　拿開手，放肆看著我「小夢覺得不快樂嗎？」
　　我不用考慮的就搖頭「非常快樂。」
　　「那就好啦！想這麼多……」
　　看著放肆的笑容，我跟著笑了出來。
　　是啊！快樂就好了，想這麼多做什麼？

　　「看妳笑的這麼像瘋子，又在策劃什麼壞事啊？」
　　解析的聲音從右方傳來，他已經在剛剛我們討論的時候到達了。
　　我站起，看著他走來。
　　身後的戰弓緊繃著的弦，腰際的小刀閃著銀光。
　　解析是半精靈，第二階段的弓兵。
　　「策畫著等等要去什麼地方玩囉！」放肆說。
　　解析聳肩「第一：艾斯潘爾湖畔；第二：菲菲諾森林。」
　　「咦？不能去庫瑪嗎？」
　　「看情況。」解析面對放肆閃閃發光的大眼攻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，表情不變的說「如果小夢對戰鬥上手了我們就去。」
　　咦？我？
　　「什……什麼戰鬥？」
　　「技巧啊！技巧很重要的！」放肆回答我，然後笑瞇眼睛「安啦安啦！簡單簡單。」
　　「是……是嗎……」我默。
　　「等等舞玥，她也要去。」解析才說完呢，旁邊跟昨天他們出現的時候一樣的光束從天降下，華麗衣裝的舞玥出現。
　　「都到齊了啊？決定目的地了嗎？」說著，她看到我，然後衝過來抱住「好可愛！我要帶回家！」
　　「妳啊妳，不要瘋了。」解析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幕，嘆氣。
　　我覺得我快被勒死了……「我……沒有空氣……」
　　如果有勒死這個死法，我大概會是這遊戲中第一個因為這樣而掉啪的人。
　　在舞玥放開我後，我大口喘氣，還沒搞清楚下面他們說什麼呢，又被放肆拖著走進所謂的傳陣中。
　　接連而來的一串事情後，我週遭的情景已經從城內轉換到一座湖畔。
　　那是個非常大的湖，湖上圍繞著霧氣有些迷濛，陽光灑下來照耀在霧氣上，像一層金粉似的，淡淡的，微亮。
　　四周的草地上有點溼潤，水氣很重。
　　不遠處草地銜接著樹林，隱約可以看見樹上有松鼠和鳥的蹤跡。
　　遠方，有座城堡矗立著。
　　「小夢，這裡很漂亮吧？」笑著，放肆說「這裡是艾斯潘爾城，教廷的所有城。」
　　教廷？就是排行第一的那個人的公會？
　　「這樣隨意來可以嗎？」我問。
　　「我們是同盟啊！沒關係沒關係。」放肆說完，開始四周環視「準備吧！」
　　「小夢，換戰鬥裝。」解析說完，手上出現了一把短弓「雖然沒什麼問題，可是讓妳儘早習慣戰鬥的好，除非危機，否則我和放肆不會出手。」
　　「我也一樣。」舞玥同時回應：「一開始，我什麼都不會做，等妳學會基本戰鬥後，我再幫妳放輔助法術。」
　　「喔……好。」有點緊張的點點頭，我握住今天剛從老子手上得到的武器──方頭戟，跟著他們前進到樹林邊界。
　　樹林並不茂密，針葉林本身就是幅美景。
　　「小夢，獵物在前方。」放肆停下腳步，說，眼光盯著前方不遠的某棵樹後。
　　身後不知道是舞玥還是解析推了我一把，讓我前進了幾步……我聽見了從樹後傳來的低吼聲。
　　是……是什麼……
　　「小夢，妳得學著使用系統給予的圖鑑、解說，分析對方想做什麼。」解析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。
　　我的四肢發顫，感覺到莫大的壓力，和擔心。握緊手中的方頭戟，我完全不敢分心，盯著那棵樹後……
　　出來了。
　　黑色的鬃毛，強壯的四肢，三條銀黑色的毛尾巴。
　　「小夢，呼叫圖鑑。」解析提醒我。
　　我連忙叫出圖鑑，系統半透明的圖鑑系統在我面前浮現。
　　【三尾黑狼　尖利的牙齒和爪子是其恐怖的武器，弱點是長滿白毛的腹部。】
　　「小夢，來了！」放肆的聲音喚回我看的出神的意識，眼前的狼撲過來，我揮起方頭戟一邊退後。
　　「啊啊啊────」
　　「小夢，不要退縮！妳打得贏牠！」
　　「小夢不要背對敵人！」
　　分不出來是誰的聲音，我感覺得出狼在身後追我，我害怕的一回手揮過，手臂上撕裂性的疼痛讓我腿軟跌倒。
　　然後我聽見狼的哀號，張開眼的時候，那頭狼的腹部插著一支箭矢。
　　「小夢，起得來嗎？」放肆走到我身邊，伸手。
　　「不要害怕啊！」舞玥走到我身邊，施放了治癒術。
　　「對……對不起，牠這樣衝過來我就……」
　　「不必說對不起。」解析跟著走來，看著我「不要害怕眼前的敵人，妳看得見牠的弱點，就表示妳等級已經足夠和牠對打。」
　　「小夢，冷靜一點，注意圖鑑告訴妳的弱點，分析牠的行動，不會有問題的。」放肆說「我打一次給妳看吧。」
　　我深呼吸一口氣，點頭「麻煩了。」
　　說著，放肆確定我已經沒事，放開我的手，抓起腰間的日本刀往前走去。
　　我們繼續在樹林中尋找著狼的蹤跡。
　　「發現獵物。」放肆說。
　　三尾黑狼在不遠的地方，同樣的也注意到我們。
　　「小夢，仔細的看著放肆的動作，妳們同屬近戰，雖然招數不會相同但是卻可以學習。」解析說。
　　放肆已經上前去了，黑狼的毛豎起，擺出戰鬥的姿態。
　　輕輕的將手放上腰間的日本刀，放肆隨時可以準備抽刀。
　　蓄勢待發，雙方都屏氣凝神，等著對方的舉動……
　　最終，黑狼忍耐不住，吼叫著一躍而起！
　　我看見放肆瞬間低下的身子，拔出刀，絲毫不退縮的朝著撲來的狼揮去！
　　刀從狼的腹部畫出一條俐落的痕，濺出血來，黑狼慘叫著倒地，抽搐掙扎沒幾秒，便漸漸透明消失。
　　放肆的手勢很順的將刀收回腰間的刀鞘內，抬手像是在擦臉，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我「就像這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