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色天空幸福論

十三、競技賽（二）

　　場上，呆子穿著一件銀邊高領的長衫，外面套上有點像是海盜船長在穿的外套，雙手帶著黑色手套，腳上是一雙黑色皮靴。臉上笑吟吟的，一手搭在腰間的西洋劍上，還真有那種貴族的味道。

　　而對面，老子依舊叼著長長的煙斗，雙手插在口袋中，頭上的斗笠斜歪的戴著，遮住大半張臉，看不見他的表情。

　　身邊，放著一台推車。那台推車我不曾見過，但是看起來就是普通工匠在用的推車，不知道為什麼老子要帶著那個上場。

　　魔月和曜晨的大喊讓他們兩個人都往這邊看了一下，呆子揮揮手，老子只是默默的伸手把煙斗拿起，吐出菸圈後又重新咬住。

　　『第六擂台賽事，預備──』確認了雙方都站定位置，裁判舉起手：『開始！』

　　揮下的瞬間，同時開始比賽。

　　場上的兩個人都沒有動作，反而是看台上的我們因為氣氛關係而安靜了。

　　「我好像……沒看過老子戰鬥？」我悄聲說。呆子身為我的團員一開始我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強，但是老子……？

　　老子連材料都幾乎不自己打，我還真不知道他底多深呢。

　　「妳看了就會知道。」貝伊諾回答我：「他能做為後宮所有匠師統帥也不是好惹的。」

　　我個人是認為只要在後宮的人大概都不好惹……

　　呆子緩緩的將雙手交疊放在腹部的地方，站直身體。

　　「真是意外啊，老子。」他說。

　　老子一手抬起了斗笠的一角，另一手拿下煙斗，瞬間消失的煙斗看來應該被收進物品欄了。

　　「是啊，早知道就不打武器給你。」老子回應，瞇著眼盯著呆子腰間的西洋劍：「嘖，虧我還認真小心的打出那孩子。」

　　「我可是也很小心認真的拿著你打出的這把劍戰鬥喔。」笑，呆子放開雙手，抽出西洋劍。

　　「我不會手下留情。」他說。

　　老子拗了拗手指，對著呆子伸出手，比了個來的手勢。

　　「打完再說。」

　　呆子張開翅膀，華麗的不輸給雷那爾的六翼舒展開來，將全場的人目光吸引住。

　　「呆、呆子六翼了！？」我驚訝的喊。

　　「嗯，前幾天拼死升上去的。」君草說。

　　「喔，看起來真的會很有趣。」貝伊諾笑，同樣的跳上了圍牆坐好：「有得看了。」

　　老子對於呆子展開的六翼顯然沒有特別吃驚，他靜靜的看了一會，拿掉了煙斗，雙手垂在身體兩邊。

　　左手一伸，握住推車的手柄，一使勁，推車竟然被他整個懸空提起。

　　老子握著推車從右上往左下一揮，原本四方的推車竟然收起，變成巨大的扁長方體，而右手往另一個手柄握緊，一抽，竟然將整個推車拆成兩半，雙手各一，隨意放下的時候竟然將擂台的地面給敲出裂痕。

　　「來囉。」呆子拍動黑翼，飛上天空。

　　「儘管來。」老子輕鬆的舉起左手的方錘，指著呆子，冷笑道。

　　「嗯，好久沒看老子用方錘了。」貝伊諾看著，說。

　　「的確是，好像進來之前，最後是跟W打的時候用的？」晨星說著，看向會長。

　　會長點頭：「那兩把真的有夠重。」

　　「盾破了嗎？」魔月問。

　　「哪可能。」會長瞪她：「憑那種東西還打不破我的盾。」

　　「真的？」魔月看起來相當有興趣：「不如我有空時去會會他好了。」

　　「妳這個戰鬥狂。」貝伊諾說。

　　「請叫我戰鬼，謝謝～」覺得戰鬼比戰鬥狂好聽的魔月悠哉愉快的說：「我說W，乾脆舉辦個公會PK賽好了，我對你家的人超有興趣。」

　　「可以啊，辦在妳家。」解析不等會長發話，已經沒好氣的開口：「妳知不知道辦個活動有多累？更何況還是這種可以光明正大械鬥的活動……這交給官方就好不然就妳自己辦。」

　　負責管家的人發話，會長安靜的站在一旁不作聲，魔月一臉囧樣，連忙搖頭。

　　「我才不要呢！辦活動超累！」

　　「那還叫我們辦。」解析白她一眼。

　　「我想你們每年都辦四季宴啊……」

　　「哼。」

　　他們這邊對話剛剛告一段落，場上已經有了新的動作。

　　羽翼搧動，黑色的羽毛輕緩的往地面飄落，一剎那，呆子的身形已經在原地消失，飛到老子的身後。

　　老子僅是略為回頭，身體還是動也不動。

　　「雷花。」西洋劍畫出的劍花帶著雷一同襲向老子。

　　老子往身後一舉起右手，擋住劍尖並且轉過身，左手上巨大的方陲狠狠的往呆子擊打。

　　呆子則是順著老子轉身、方錘帶來的氣勁方向轉身，躲過這擊。

　　「斷頭。」右手的方錘緊接著往後一收，順勢追打上去。

　　呆子很快的往後飛開，方錘攻擊落空，重重的打在地上，竟然將地面敲開了不小的凹洞。

　　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一小段，呆子甩了甩手，恢復原先的優雅飄在空中，而老子則是拉開腳步，站起了戰姿，雙手舉起方錘。

　　「你越飛越快了嘛。」

　　「你身手沒生疏啊？」

　　老子跟呆子兩人不約而同的揚起微笑，對於一般玩家來說已經是超乎想像的戰鬥只是他們的熱身。

　　黑色的羽毛落在地上了，場上響起雷一般的鼓掌。

　　「黑夜貴族！黑夜貴族太帥了！」

　　「戰鐵匠好威！我愛上他了──」

　　各式各樣的尖叫、喝采在四周響起，如潮水一般的淹沒了大會的轉播聲音。

　　魔月和曜晨不知道哪裡拿出的爆米花分出一份給貝伊諾，飄零伊人默默的晃過去，坐在他旁邊跟著一起吃起來。

　　意外的是會長跟晨星都沒有什麼舉動，我看向他們兩人，他們一個認真的看著場上的比賽，另一個卻視線已經飄到別的地方去了。

　　怎麼了嗎？

　　順著晨星的視線看過去，那邊的看台，似乎有個熟悉的人影……

　　──可惡啊不要對我打招呼！！！！！為什麼雷那爾跟白詰會出現在那邊！？

　　『唷──綠翡翠妳沒下場比賽嗎？』雖然我很快的轉過頭裝作沒看到，但是對方已經密語密過來了。

　　『……你怎麼會跟白詰在一起？』

　　『我跟白詰本來就認識啊。』

　　『……看比賽～看比賽～』

　　『對了，綠翡翠，當時答應的交易，千萬不能忘記喔。』

　　聽起來似乎是帶著笑意的語氣，輕快的語調，可是卻提醒了我鐵一般的事實和我不想承認的約定。

　　啊啊當初就不應該要他幫忙的啊！

　　『……記得……』

　　『那好，麻煩妳先跟晨星說一聲，我祝他獲勝。』

　　『──你是想要我被他殺掉吧！？』

　　『啊，我沒有這個意思喔。』

　　嗚嗚嗚為什麼我周遭都是這種人？

　　「小夢，妳在做什麼？」解析突然開口問，滿臉疑惑，顯然是對我突然之間的臉色轉變和很想擺出沮喪姿勢感到不解。

　　「我覺得我悲劇了……」

　　「噗……」差點把口中的飲料噴光，解析按著嘴巴，好不容易吞下去：「妳、妳知道悲劇是在說什麼嗎？」

　　「我覺得很合適我現在的情況啊……我連死的心都有了，讓我去山上種香菇吧。」與其面對雷那爾，我寧願去自閉種香菇。

　　「呃……振作點啊……」解析忍笑，看著我的模樣安慰的摸摸我的頭：「山窮水盡疑無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。」

　　「我的船都掉到瀑布底下了，前面就是出海口。」

　　「噗哈哈哈──」這次沒忍住，解析大笑。

　　閒人團通通都來了，自家老大戰鬥怎麼可以不到場，可是就連小累小圓小多這三個孩子都安靜的很，顯然的他們都被這場戰鬥給懾住了。

　　「老子果真沒辜負戰鐵匠這名號，強的可怕。」君草好像是放鬆一般的喘了口氣，輕輕說著：「呆子這場會是硬戰啊。」

　　「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老子戰鬥……太威了。」凜歡目瞪口呆：「媽啊，這麼強的鐵匠我頭一次看見，速度竟然追得上呆子老大整個就是不可思議，還好他不會飛。」

　　「沒錯，幸好這遊戲沒有可戰鬥飛行道具……」可樂也跟著說：「不行，即使老子再可怕，我也要去找他學怎麼戰鬥！」

　　「似乎莫名的引起他們的鬥志啊……」我笑，說著。

　　「這樣也不錯，省得他們天天在廣場鬧，我一天到晚接到投訴說他們在惡作劇。」解析回我。

　　老子甩甩手，彷彿手上的武器一點也沒有重量似的，然後撐在地上。呆子飛在空中，優雅的拍拍自己的衣服，笑。

　　「好，來真的吧。」他說。

　　「暖身太久就不好玩了。」老子贊同，而這次是他搶先動手。

　　巨大的方錘在他手中揮舞的彷彿羽毛一般，說這麼巨大的東西輕巧靈動或許很怪，但還真的會讓人有這種錯覺。呆子一面閃躲，一面往更高的地方飛去，但老子卻始終不讓他如願。

　　當呆子想要飛的更高的時候，老子就躍起，從空中壓制住他。

　　最後，呆子閃躲到擂台邊，被迫硬是用西洋劍接下那兩把方錘。

　　「黑蝶！」

　　「裂地！」

　　兩個人的武器交擊，巨大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之後，呆子的西洋劍脫手，彈開到有些距離的地方。

　　但是，因為西洋劍飛開而短暫將眼光離開交戰中兩人的我們這些觀眾，再次看向呆子原先站的地方時，卻看不見人影。

　　「發動了……」會長低聲說道，而他看向的地方，是老子。

　　正確的說，是老子身後。

　　呆子一手按住老子的頭，另一手握住老子的上臂，頭則是伏在老子頸邊。

　　「嘖……」沒被抓住的手往後一揮，呆子即時飛開，老子則是有些暈眩似的，腳一軟，差點跪下，還好用方錘撐住自己。

　　頸邊，留下了紅豔的血。

　　飛上空中的呆子嘴邊有著點點腥紅，他輕輕舔了自己的唇，淡笑。

　　「凱因，發動。」輕聲說著，轉瞬間，呆子的雙眼鮮紅如血，而雙手的指甲也長長，變得向利刃一般銳利堅硬。

　　背後的黑翼彷彿黑色的斗篷，漂浮在空中的呆子有著一種異樣的恐怖感覺，好似整個變了人。

　　老子重新握住方錘，舉起。

　　將兩隻方錘的扁平面垂直交錯，兩把變成一把，雙手握住柄，老子壓低身體。

　　「臆想，發動。」

　　特殊能力發動的瞬間，老子手中的武器立刻籠罩上奇妙的白光。

　　「兩個人都來真的了。」解析說，手上不知道在寫些什麼。

　　「這什麼？」

　　「賭盤，我們自己家開的。」解析表示：「簽不簽？」

　　「不我是在問……」

　　「我押老子！」貝伊諾說。

　　「那我押呆子。」晨星說著，掏錢。

　　「老子。」會長遞過來一個銀幣袋子。

　　「我可以簽嗎？」飄零伊人問著，手上也拿著一袋銀幣：「我也押老子。」

　　「『押呆子！』」魔月曜晨跟著丟過來自己的份。

　　「我們押自家老大。」君草笑，手上拿著簽了二十萬銀幣的支票。

　　「你們……」看著眼前這群眼睛放光的傢伙，已經不知道該說啥：「解析，你賭誰贏？」話說回來一開始我要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啊！

　　「十賭九輸，我做莊就好。」解析一本正經的說，果真是明哲保深的好方法。

　　『碰』的一聲，將大家的注意力拉到擂台上，老子那巨大的錘子一錘下去，除了地面凹下的洞之外，更延伸出去許多的巨大裂痕。

　　呆子一個後翻，緊接著俯衝直下，銳利的指甲狠狠的朝著老子的胸口而去。

　　然後，再次撞上而被擋格。

　　尖銳的指甲在空中畫過的弧線彷彿可以將空間切開，而方錘揮過的地方，似乎將空氣抽離，場上的互鬥已經不僅僅是觀眾在看，甚至有些其他擂台的參賽者也停下動作，注意這邊。

　　「原來推車真的可以作成武器？」有些人在竊竊私語。

　　「真的有人學到凱因啊？」

　　「等等，黑夜貴族不只是稱號？」

　　這樣的話語越來越多，在兩人白熱化的戰鬥之間，開始蔓延整個競技賽會場。我聽著有點疑惑，轉頭看向解析。

　　「這怎麼回事？」

　　「嗯？」有點依依不捨的拉開視線，解析看著我：「什麼？」

　　「『推車真的可以作成武器』還有『學到凱因』？黑夜貴族不是稱號？」

　　「喔……那個啊。」解析了然的點頭，看看四周的人，明白為什麼我會這麼問。

　　「老子玩的時期應該只比貝貝晚一點，那時候剛剛開放自製武器，他不知道本行做什麼的，竟然把推車改造成錘子，當時超多人不相信。」

　　「是喔？那為什麼會是傳說？」我再問。

　　「因為沒多久他就敗在貝貝的石榴裙下、輸給會長進了後宮就很少動武了。」解析帶著笑意說。

　　精靈族們穿的衣物大多作成袍的形式，雖然也有褲裝，不過像裙子的居多，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才會錯認貝伊諾是女生。

　　不過我覺得這跟他的外貌也有關。

　　「怎麼了？叫我？」雖然認真的再看比賽，不過貝伊諾還是耳朵很靈的聽見關鍵字。

　　我和解析連忙搖頭說沒有，看著他一臉疑惑的轉回去繼續看比賽，才說下去。

　　「那黑夜貴族是怎麼回事？」

　　「黑夜貴族其實是一種異化，」解析說：「大家一直以為這是個謠傳而已，但是實際上只要解完關於吸血鬼的任務，就可以獲得異化成吸血鬼的力量。」

　　「原來……」

　　場邊這時候響起驚呼，方錘重重的擊中呆子的翅膀，使他落在擂台上，差一點就被另一隻給打中，還好他落地的時候落點算是不錯，總算狼狽的躲開。

　　「那凱因呢？」

　　「這個聽說任務很變態，解完的沒幾個……呆子算是最早解完也應用的最好的一個吧。」解析說明：「就我聽說的，凱因當初獲得的條件是：吸食一位純種吸血鬼的血液。」

　　純種的吸血鬼？

　　我腦中立刻浮現了超級老牌經典吸血鬼片『夜訪吸血鬼』，劇中兩名超帥吸血鬼。

　　「別想這麼多，神無的吸血鬼很噁心的。」解析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麼，拍拍我的肩膀說。

　　「咦？」

　　「下次帶妳看看……」說著解析指指擂台：「先仔細看比賽吧，妳不是也押了呆子嗎？」

　　啊啊不說我都忘了。

　　回過頭來，場上兩個人都帶了傷，現在又是一輪攻擊完畢後的休息。呆子的黑色翅膀上染了血，其中幾片還殘缺了幾塊，失去羽毛的黑色骨頭顯露出來。至於老子，雙手手臂上有許多幾乎快要見骨的傷痕，應該是被呆子抓到的。

　　「果然打得很過癮……」呆子站直起來，笑。

　　「……你小子眼睛都紅了，不過我也覺得很過癮。」老子回答，失去斗笠的遮蔽，老子的臉和表情一清二楚。

　　剛毅的線條、說起來應該是屬於很man的外表，配上那身材……我想老子可能也會有後援會了。

　　還是女性居多。

　　「你的臆想很強，但是……」呆子輕搧翅膀，沒有飛起卻壓低身子：「可惜你不是走純戰鬥啊……」他說。

　　下一秒，視線一糊，那身影就已經來到老子面前。

　　速度太快，就連我們都反應不過來，呆子的攻擊已經到來，並且凶狠。老子一開始還能夠抵抗，不過越來越快的攻勢讓他也有點措手不及。

　　突然的，老子舉起一隻手，放棄一輪的攻擊，於是利爪刺進了手臂、刺進了胸口，噴濺出來噴泉一般的血柱。

　　驚叫四起。

　　「你……」

　　「臆想──巨人掌！」老子冷冷的說著。

　　另一隻完好的手上，那把方錘所環繞的光芒突然的擴大好幾倍，老子使勁一揮，具大化的方錘就這麼直接命中呆子。

　　來不及拔出的爪子帶著扯裂的肉塊和血一同的飛開，狠狠的撞在地面上，散落的羽毛和塵埃混雜。

　　方錘光芒瞬間回到原本的大小，老子有些狼狽的站著，一隻方錘撐著地面。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，而老子的身體也開始有點不穩。

　　黑色的羽翼雖然破爛，但卻還是張了開來，將煙塵吹散；摀著被重擊的腹部，暗紅的血很快的溢出壓制的手、浸濕了衣服。

　　「真痛……」呆子苦笑。

　　「……果然夠嗆……」老子瞪著他。

　　「你也一樣，不過眼下看來你比我嚴重喔。」一如往常的嘻笑語氣，可是慢慢的往後劃開、拉出的架式看得出來，他還能打。

　　但老子這邊，已經腿一軟，半跪了下去。

　　「算了，老子我也不是戰鬥系……」笑，老子閉上眼：「輸了就輸了吧……」

　　雙手一鬆，手中的武器倒下，而老子也跟著前傾──

　　「說暈就暈……我怎麼辦啊？」雖然口中這麼說著，可是還是在老子倒在地上前趕到他面前，接住。

　　呆子無奈的搖頭，轉向我們這邊：「小君草，快來喔！」

　　說著，他自己也跪了下來：「嗚哇！一定內傷了……」

　　君草同樣苦笑搖頭，接著跳出圍牆，快步跑向他們。

　　『大會宣佈：第六擂台，獲勝者──惡魔族玩家呆子有福氣。』

　　第一天的賽事很快的結束，公會裡押老子的人雖然輸了錢，但卻沒有相當難過的表情，反倒是開心的跟著呆子他們去慶祝喝酒，而老子本人也在醒過來後跟著去了。

　　反觀外面，賭徒們有的被追著跑，有的雖然乖乖認命但還是莫名的在破口大罵……

　　「他們是怎麼樣……自己愛賭還這樣。」我有點不開心，總覺得被這樣不相識的人罵實在是一件不開心的事情。

　　「算了啦，那些人就是這樣，這也算是常態了。」解析口中這麼說著，但是我卻看見他好像比了個什麼手勢。

　　身旁刮起一道微風，然後我就看見那人跌個狗吃屎。

　　……剛剛那該不會是默風吧？

　　「呃……那是怎麼……」

　　「是報應喔。」解析微笑。

　　「沒錯，是報應。」一旁的默風同樣笑著說。

　　鬼才會相信這是報應！

　　「聖司！快來！要拼了啊！」前面有個會員在大喊著，我看見老子和呆子舉杯一敲，就開始灌。

　　「喔喔，這個呆子就輸定了。」解析笑，加快腳步跟了上去，順便拉上我。

　　「十二月，來乾杯吧！」晨星手上也是一杯滿滿，對著我喊。

　　我笑，上前去拿過桌上的酒：「好！乾杯！」

　　「爽快的喝吧！」貝伊諾笑，手上拿著的卻不是酒，而是柳橙汁。

　　「為晉級乾杯、為戰鬥乾杯！」會長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杯子，喊。

凱因：吸食血液後發動，可提昇攻擊力五倍、防禦力兩倍。

臆想：增加自身攻擊力兩倍、並且具有隨自身想法改變武器大小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