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結盟

 

  站在城門口,就看見一隊半精靈站在城門外。

  城門口的警衛看著他們,露出警戒的表情;城牆上也自動佈署了一隊弓手。

  貝伊諾和晨星、會長都站在門邊,不遠不近,看著我。

  「所以,麻煩現在來找妳了。」會長說。

  「幹麼這麼說。」貝伊諾拍他一把。

  「出面吧。」晨星說,指指他們「純粹綠這個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……這種情況下我想他是來求援的機率比較大。」

  「嗯……」我點頭,走過去。

 

  少年,巨木傳人會長純粹綠看見我,轉過身正面對我。其他人同時注意到這點,停下交談,安靜著看著。

  我們城的人也看著,雙方一片靜默。

  「後宮的聖司,我是巨木的會長『純粹綠』。」

  「我是十二月夢。」

  純粹綠伸出手,而我也同樣,和他握手。

  「我在此請求,後宮幫助我們奪回我們的城。」他說著,我看見他眼中有著屈辱。

  這個人,不應該有這著這樣的神情……

  當時在樹梢上的他,說不上是驕傲,但也有一定程度的自信和自傲……

 

  「我願意宣誓,從此臣屬後宮。」他說著,要跪下。

  我想也不想的,拉住他。

 

  轉頭,看向會長他們。

  『我們不需要臣屬公會。』會長說。

  『不管他們要不要求,這件事情我們都要插手的。』解析說:『妳被攻擊,我們不能坐視不管。』

  我還拉著純粹綠的手,我聽著會長和解析所說的話……

 

  『小夢,妳和解析一樣,有著決定權。』貝伊諾開口『我們不干涉解析,就同樣不會干涉妳。』

  『後宮的聖司要有自信和決斷力。』晨星說。

 

  於是,我拉起純粹綠,看著他。

  「我們後宮不需要……臣屬公會。」我說,然後清楚的看見他眼中的絕望。

  「那麼……」

  在他說話前,我搶先:「但是基於同盟的方面,我們很樂意幫助你們奪回城。」

  他訝異,無法置信「但……我們不是同盟……」

  「如果幫你們奪回城,那麼夏鳴祭時,就來結定,可以嗎?」我問,不只是問他,也是在詢問後方,公會的高層們。

  沒有任何人反對。

  這樣一個人……我認為不能壓著他,這種人的失敗只是一時的,就算我們不理會,他也會自己爬起來。

  他也很強,而這種人,當同盟會比當臣屬好很多。

 

  純粹綠眨著眼,久久才說出一句:「好,只要後宮願意幫忙我們,不管有沒有奪回城,我們都願意結成同盟,並且無條件對你們輸出資源。」

  「嗯。」點頭,算是口頭上完成的約定。

  純粹綠身後的會員們各各露出欣喜的表情:無論是誰都不想成為比人次等的人,能夠不靠這點,又可以以後宮同盟的身份得回城,是他們想也想不到的。

 

  「那麼就這樣了各位。」

  插入話題的,是解析。

  他走來,站在我身旁「目前將各位暫時設定為允許入城,若想要在我們公會城設置重生點或是留下,請自便。我想我們還會有很多時間需要和你們談談。」

  純粹綠點頭,然後轉向後方會員發話。

  我趁機使用公會頻:『這樣真的可以嗎?』

  『很不錯啊!是說妳會想到要跟他們結同盟我倒挺吃驚的。』晨星說。

  『為什麼會想和他們結盟?』會長問。

  『呃……我只是覺得,他不應該當臣屬公會而已……』我回答。

  巨木的傳人是個全都是弓箭手的公會,從他們會用特別的箭來看,可以知道他們的功力一定都有某種程度的水準,如果……如果有這樣的盟友,或許我們,能夠更上一層。

  『我想如果有群弓手,我們會方便的多……』

  然後貝伊諾笑了出來。

  『咦?』

  『果然小夢才不會想到那麼深去,人家很純潔好不好。』貝伊諾說。

  『嗯……這算誤打誤撞?』晨星思考後這麼回著。

  『唉。』會長只這麼嘆口氣。

  『咦欸欸欸?』我又弄錯什麼或是遺漏什麼嗎?

  「妳知道他們那個森林的資源是什麼嗎?」解析問。

  我輕輕搖頭。

  「除了他們的弓箭之外,就是製造特殊武器防具最需要的液態金屬。」

  訝異,我壓根沒想到還有這關係……

  「我完全不知道……」

  「我想也是……」解析聳肩。

  看著純粹綠和他的會員溝通,我再次悄悄問著解析。

  「那我們到時候……?」

  「又是一連串會議吧……」解析回答「從初始的事件到如何部屬作戰和戰後的情況等等的,都必須事先決定和預測,要忙囉。」

  「開會……我也要?」

  「當然。」解析回,用一臉『妳應該知道的』表情看著我。

 

  所以說……

  我又要開始待在城裡了嗎!?

  啊啊……

  「難怪會長會說是麻煩……」

  「什麼?」

  「沒有……」

 

 

  之後果然就是一路的開會、資料收集彙報,隱約感覺得出要發生什麼大事。解析帶著我處理各種事情,告訴我開會的時候要找誰、誰負責什麼,這幾日的時間裡我學到的比以前多更多。

  管理一個公會,果然不是簡單的事情。

 

  和解析一起整理著散會後的資料,心中鬆了口氣。

  「意外的順利呢……」我說,將排好的資料交回給解析。

  「妳是說會議?」他問,然後將一紙紙的資料夾起,收入資料夾裡。據說這樣做是為了方便將來尋找。

  「嗯……連作戰方面也得到日君的支持,我覺得這樣好像順利的太……」

  「太讓人擔心嗎?」解析笑「赤焚那傢伙有架好打他最高興了,至於其他團長原本就對這種事情不太在意,我們都答應了,他們就不會反對。」

  「是嗎……」其實看到今天會議這麼順利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,至少我沒做出太讓人失望的判斷。

  「接下來的重點是,去探查關於黑色旋律的底細……」解析說:「默風應該有辦法。」

  「我問過純粹綠,他說他們沒有結怨的公會……」

  這幾天開完會後,我和純粹綠有談了一陣子的話。

  巨木傳人的公會城──悠樓被奪走了,連帶的純粹綠和他的幾個心腹、支持他的人都強迫踢出公會,讓位。

  不能全都怪別人,因為那些脅迫者之中還有他的會員。但是純粹綠真的不懂,為什麼這個叫做黑色旋律的人,會跑來針對他?

 

  「純粹綠是想要搶回公會?還是想要連城一起搶回?」他問,然後我一時回不出來。

  「我不知道……」純粹綠沒跟我說過。

  「純粹綠啊……」解析念著他的名字,拿起另一個資料夾,取出一疊看起來很新的紙,翻閱「公會裡的人查過他的事情了,他雖然沒上排行榜,但是卻是封測時期就存在的人。」

  「能玩這麼久我不認為他會還只是個弓兵,特別弓手轉職是所有職業中最快的,他又是半精靈,最符合的種族。」

  說著,他把手上那本資料給我,我接過。

  「小夢,可能的話多和他聊聊……」解析說「他應該有隱瞞我們什麼事情。」

  我當下,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。

 

  純粹綠平常都在住宅區中待著,只有我要出團時他會跟著來。

  有時候看他,會覺得他眼中一直都有著懊惱,似乎在後悔著為何會讓人把城奪走……

  那個城對他來說,應該很重要。除去被人搶去城是不光榮的事外,我想應該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。

 

  「嗨……」跟他打招呼的時候,他人在樹上。

  住宅區不知為何的,種植著非常多的樹,據說春夏秋冬四季都有繁茂的樹和花,輪流交替,增添這裡的色彩。

  純粹綠坐在樹上,看著遠方。

  我知道他在看他的城,越過那重重的山脈,還有天空跟雲層。

 

  「啊,忙完了?」看到我,他笑笑,跳下樹「抱歉,增添妳的麻煩。」

  「不會……」回答。

  我和他席地而坐,樹的陰影遮住了日頭,微風吹來,很涼。

  思索著該如何開口問他,畢竟解析說的話一向很有道理……

  「有什麼事情嗎?」或許是沉默的太久,純粹綠先開口,問起了我。

  直接跟純粹綠說可以嗎?說我們想知道?

  還是要拐著彎子說?我最不擅長了做這種事情了,但……

 

  「是小夢姊姊──!!」

  尖叫從遠遠的地方就傳來了,我和純粹綠同時看過去。會這樣叫,在後宮裡只有一個人……

 

  「不要跑這麼快,小累。」我說,看著眼前笑的燦爛的小累。

 

  前幾天她和小圓小多合資買下了一棟房子,忙著裝潢啦買傢俱裝飾什麼,沒空來找我。

  看來已經告一段落了。

 

  「我有了一個淺藍色的房間!」她說。

  我笑了,純粹綠只是淡淡的看著她。

  「咦?你們剛剛在討論事情嗎?」小累問。

  「嗯……沒說些什麼。」純粹綠回答。

  這樣,我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。

  小累跑到我旁邊坐下,拿出一把扇子在那邊搧風。

 

  「後宮的夏天一定會很熱……」她說「不像純粹的公會領地,應該很涼吧?」

  「嗯,夏天很涼……不過冬天可就苦了。」純粹綠苦笑。

  只有在說起他的城的時候,才會有這樣的表情出現。

  我看了好幾次這種表情,就像面對著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一般,會抱怨,但是卻又捨不得,寶貝著的模樣。

 

  「純粹綠……你很喜歡你的公會城?」我問。

  或許,小累提起這個話題不是件壞事……

  「嗯……對啊。」回答,純粹綠眼中閃過一絲黯然「我們的……『悠樓』。」

  他抬頭看著天空,眼神有點迷濛,輕輕的說著:「悠閒安然、座落於密林之中的塔樓啊,那是我們的家鄉。我們是巨木的傳人……」

  有一點像詩句,又有一點像是歌詞,純粹綠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,這麼念著這些話,卻有著淡淡的哀傷。

  果然是……有什麼樣的背景嗎?

 

  「這是歌,還是詩啊?」小累不明究理的問。

  「以前,訂下會城名字的時候,我們刻在門口的石碑上……我們一起想的。」純粹綠說。

  眼中滿是充斥著,懷念。

 

  我輕聲開口:「我們……是指你和……會員嗎?還是……」

  看我一眼,純粹綠輕笑:「今天是來打探我隱瞞了什麼嗎?」

  被說中了目的,我臉上一熱,腦中根本想不出藉口。

 

  「那……那個……」我結巴著,看著他,然後自暴自棄「因為,解析問我說你到底是想要公會還是那個城啊……」

  純粹綠輕笑,笑聲傳進我耳中,沒有感覺到怒氣。

  「難怪一開始客套話這麼多。」

  「開門見山的跟你說『你隱瞞了我們什麼』這類的話不好吧……」我悶悶的回答。

  他持續的笑著,伸出手拍拍我「應該坦承公佈但我沒說,是我的問題吧?」

  說著,嘆口氣。

  臉上維持的微笑有點走樣,摻合了一點愁容。

 

  「當初我們就決定要選那裡當公會城,因為我們都生長在山上,樹木環繞的山上。」他說。

  「想必查過我的事蹟了吧?」純粹綠問,我只能點頭。

  「我封測就玩了,為什麼不去轉職呢……」他像是在自己問著自己「因為我給自己下了決定……直到『她』回來為止,都不去轉職,我要等著她一起。」

  「悠樓是她取的名字,巨木的傳人也是我們的共同作品……自從她離開後,我發展公會,等著她回來……等她回來繼續當我們的副會長。」

  說著,他停住。

  如同解析所說,有一個更深的理由,讓純粹綠非要那座城不可。

 

  「你說的她怎麼了?」拉著我手的小累問,我完全來不及阻止她。

  「她……去醫院了。」純粹綠說。

  我的心狠狠跳動著……

 

  「特殊病房住了好久……好久。」純翠綠的聲音漸漸的有著一些阻塞的感覺,哽噎著……

  「先天……先天性的,」他說「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我還能夠……」

  他說不下去。

  我也心中有底。

 

  「不知道能夠什……」

  「小累。」

  用眼神制止了小累繼續問下去,小累莫名其妙的看我,卻乖乖的住口。

  轉而面向純粹綠,他低著頭,雙手遮在頭邊。

  我知道該安慰他的,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……

  說實話是傷害,說謊話是遲來的傷害。

 

  都是傷害。

 

  「這麼重要的城……悠樓,會搶回來的。」

  最後,我只能拍著他的背,這麼說著。

  一邊聽著他強忍著的啜泣。

 

  「在你們來前,一直都沒有什麼異狀的。」純粹綠這麼回覆會長的詢問。

  開會中。

  難得的,這一場會議貝伊諾有出席,但他只是靜靜的聽著,沒有發表任何意見。

 

  「這樣完全找不出徵兆呢……」艾蘭諾說著,皺眉和旁邊的日君赤焚竊竊私語。

  「默風,你那邊有什麼發現?」會長把視線轉移到對面的默風身上。

  默風只是沉默的把資料拿出來,眼睛盯著貝伊諾。

  「默風,認真點,小心會長把你眼睛挖出來。」晨星開玩笑的說著。

  也只有他敢在會長面前這麼說話。

  被點名的貝伊諾看向默風,撐在下巴的手伸出食指比了比:「報告。」

  摸摸鼻子,默風很無奈的說出他所探查到的事情。

  鮮麗的刺客是最恐怖的暗殺者,同時也是間諜。而統掌著後宮所有鮮麗人的嵐影默風,更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 

  一個星期前,會長給了他命令要他去悠樓探查目前的情況。

  「黑色旋律的人,其實就是幾個渣渣公會的結合。」他簡短的說了這句。

  「渣渣公會拆夥是常見的事情……不過怎麼會合夥?」解析問。

  默風聳肩「這個嘛……葛萊在裡面喔。」他說。

  我親眼看見,貝伊諾的臉色立刻改變;而晨星也同樣的臉色一僵,剛剛的玩笑神情立刻消失。

 

  眼神凌厲了起來,貝伊諾看著默風「說下去。」

  默風立刻開口,說話彷彿瀑布一般,完全沒有間斷……原來他也是貝貝親衛隊的一員啊……

  「關於這個黑色旋律,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長被轉成葛萊,而葛萊早已決定要攻悠樓,至於副會長……這個人很神秘,我還沒查出來他是誰。」

  在這裡停頓一下,貝伊諾立刻瞪著他看。

  默風笑笑……我第一次見到他『真的在笑』。

 

  「最妙的一點……是他們公會的成立時間。」默風將眼神從紙堆中抬起,看著在場所有人「很恰巧的,是我們的聖司選出來的那天晚上。」

  然後,所有人,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。

  「什……什麼!?」我不由得大驚!「我……」

  這是意謂者和我有關係嗎!?我完全摸不著頭緒啊!

 

  「然後呢?」會長問。

  「嗯,然後,悠樓裡面沒有什麼大變動……純粹綠你可以放心。」默風說著,像純粹綠一點頭。

  純粹綠一怔,低頭。

  「不過被怪物攻壞的部份他們也沒有修復……我感覺他們不想守城。」

  解析在這時候開口:「那麼攻城的目的……就不是在於想要城了?」

  默風點頭。

  「公會有了城才能夠有更多的收入……也有更好的資源和貿易商機等等,沒有理由佔下悠樓,卻不利用它的資源。」會長說:「所以,是因為……」

  「因為,我們的關係。」默風回。

 

  「因為我們有人去那裡,所以他打算搶下來;讓純粹綠他們出手,因為可以不損他們的兵力。」晨星開口,依舊慵懶的語調卻說著讓人訝異的話「或者說,他想要引我們出兵,有城的挑有城的,而且我們打壞的還不是他們的城,算盤打的好啊。」

  「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出兵的。」解析說。

  「想吃掉我們嗎?」貝伊諾輕聲說著「葛萊這傢伙膽子越來越大了。」

 

  「或許……不是他的主意。」

  自從說明完對他的提問後就一直沉默的純粹綠突然出聲,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。

  「葛萊……這個人我知道,但他從來不曾踏進我們公會中,不可能這麼清楚我們的行動……」他提出疑點「我們公會從不主動參與攻城戰和招人,現在,應該很少有人知道我們公會了。」

  「更何況,去那邊練等的人我們基本上既不收取租金,也不干擾對方的活動,我想不會有人去查詢。」

  他停住,所有人也安靜著。

 

  「當日的行為……是明顯知道聖司,十二月夢會來才做的。」他說「他想要置他們於死地,可是並沒有這個必要……說難聽點,不論是死是活,你們都會出面不是嗎?」

  「結怨的,應該是你們這方。」純粹綠的結論,是這點。

 

  「你其實知道的很清楚啊。」默風說著,翻過手中下一張紙,「會長,我以嵐影的名義向您請求,這次的戰鬥請讓我們夜影跟隨聖司前往。」

  會長看著他「理由?」

  默風眼角帶著笑意「會長不是早在之前就知道了?」

  說著,默風一個字一個字,放慢了速度,清楚的說了。

 

  「後宮之中,有、內、奸。」

  這句話一出,除了解析和會長、晨星和貝伊諾以及我之外,所有的高層人員都嘩然。

 

  「安靜。」會長一出聲,制止了會議的動亂。

  「不會有人想到,守衛後宮的夜影團會跟著出去戰鬥,請將這次作戰的消息以城內保密的方式傳出去,但不要告知夜影的參戰。」默風敲敲桌子,說:「作為保護公會的夜影,傳遞訊息、守衛公會應該是我們的職責,但是我竟然讓公會內出現內奸、還讓他們成功的傳出消息,這有損我嵐影默風的名譽。」

  冷笑,默風此時看起來有幾分恐怖。

  「所以,請會長答應。」這次就是正式的請求了,默風彎腰敬禮,口氣恭敬。

  會長沉思著,皺著眉,似乎有想到什麼東西。

 

  「要去宣他們的城,需要一些東西,準備至少也要兩天左右……」會長終於開口「默風,這兩天你再去探查,我允許你們夜影出戰。」

  說完,他站起來「赤焚,艾蘭諾你們帶親衛前去幫助。」

  「我打完這場,會長你可要跟我PK喔。」赤焚笑著說,但眼中的認真卻顯露無疑「我變強了。」

  「哼,是喔。」會長冷笑,回答「好,你活著回來的話。」

  艾蘭諾一掌往赤焚的頭上拍下去「這時候說這幹麼?」

  「好痛喔……你真的是法師嗎小艾……」

  沒答理他們兩個的對話,會長又轉過頭看我「十二月,這次由妳領軍,妳把呆子和君草他們也帶去。作為一個實地學習,這種機會可是少有的。」

  「是……什麼!?」

  又是一個另我大大吃驚的消息啊!

 

  要我管好呆子他們那群人就不容易了,現在還要我去管這麼大團的軍隊!?

  會長你開玩笑的吧!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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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akuyaie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