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色天空幸福論

*更正第十六回後半段：

　　「嗯，有一個叫狂風的半精靈，他技巧超好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『經驗』。」

經驗更為『公會』。

十七、轉職（上）

　　龍族在神無中，是屬於中立的族群，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，但卻又慈悲和具有愛心，不會隨意的屠殺生命。

　　龍族同樣具有相當奇妙的力量，他們的許多身體部份，甚至於龍血，都可以作為強力的藥材或是魔法媒材；因為這一點的緣故，他們的處世態度十分低調。

　　「……聽妳這樣說讓我覺得妳的轉職任務會很艱辛……」晨星在我歸還他紫荊首飾的時候這麼說了，並且用懷疑的眼神看我：「妳確定沒問題？」

　　「我約了狂風他們一起。」我回答，然後看見晨星在聽見狂風這名字的時候明顯臉上神色一滯。

　　「狂風……嗎……」他低聲唸著這個名字，沉默了一兩秒後，才恢復了原先的樣子：「那，你加油吧。」

　　我看著他離開，貝伊諾聽到狂風的名字的時候也是奇怪的反應，難道他們兩個認識狂風？

　　可狂風不過是跟我差不多等級的弓箭手啊！真奇怪。

　　「龍……之秘谷嗎？」千里瀟灑思考了一陣子「我記得，好像要坐船……」

　　「確實是要坐船，」狂風說「龍之秘谷在瑟列大陸的南方，從安爾洛爾克港口坐往瑟列，很快。」

　　「你好清楚……」我驚訝的看著他，狂風雷打不動的面無表情，點頭卻沒解釋。

　　維拉西亞正愉快的在港口釣魚，我來到之前她就已經在了，也不知道她到底早來多久，旁邊的水桶裡已經有了半桶的魚。

　　「總之，就是先去坐船……」千里瀟灑打開物品欄開始數錢「嗯……應該夠。」

　　「有沒有這麼窮啊……」狂風有點汗顏的看著對方，又打量了一下千里瀟灑腰際上的劍。

　　五十等可以拿的，特優級長劍『浣花劍』，製作的成本高就算了，材料難取得和匠師等級高也是個很困難達成的條件。

　　這樣一把劍聽狂風說，在市面上可以賣到五十萬以上。

　　頗不便宜呢。

　　「走吧走吧！這裡離安克港口很遠，加上去瑟列的時間……」千里瀟灑正在努力計算到達的時間，沒空理會狂風的話：「今天恐怕得在海上渡過了。」

　　「差不多，你這次沒算錯了。」狂風嘆氣，說著拿出地圖對位。

　　「喂喂！我數學還沒這麼差啦！」千里瀟灑抗議著。

　　我在一旁笑起來，看著我的兩個夥伴口角。

　　「我說吧，男人都是蠢生物。」維拉西亞收起了釣具，將魚全部放回海裡：「特別那個最會發花癡的傢伙。」

　　「小維拉，妳怎麼這麼講話……」千里瀟灑一改剛剛的張狂，低聲細語：「我哪有發花癡？」

　　「說你了？」維拉西亞似笑非笑的回，我差點笑岔氣。

　　「小夢，別笑了！」狂風沒好氣的瞪我一眼「還不快走！」

　　「喔……好！」連忙收住笑容，我跟上他們，踏上轉職的任務之路。

　　船出港的時候，有許多人在碼頭送行。正巧我上船時碰見呆子和君草、以及幾個小蘿蔔頭的隊伍，他們看了看我，跟著其他送行者一樣，隨手和npc買了花丟上來。

　　我笑著和他們揮手，體驗了一次被送行者的滋味。

　　天空很藍，海鷗彷彿才是天空中的雲一般，和浪花相對應。一片藍非常讓人心曠神怡。

　　海風吹來，我站在船頭迎風，雖然有點黏黏濕濕，可是卻很舒服。

　　有人說，生命是從海中來的，所有的生命都懷有著對海洋的懷念，就像嬰兒和母親一樣。或許，正是因為這樣，明明我是第一次坐船，卻感到如此的熟悉和……懷念。

　　「看什麼啊？不要掉下去了。」狂風的聲音從後面傳來，我轉頭正好看見他止步在我身後兩三部的距離。

　　「海好漂亮。」

　　「不就是一片藍嗎？」狂風回答，走到我身邊，雙手攀上欄杆，同樣看著。

　　我們安靜。

　　「千里和維拉呢？」我問。

　　「千里在船艙裡暈船。」

　　船破浪的聲音不斷的圍繞在我們身邊，一直都不說話的情況下，不知道為什麼，感覺卻有種很奇異的僵硬感。

　　終於，按耐不住這種氣氛，我試圖開口問些什麼。

　　「狂風……陪我去二轉不會妨礙你練等嗎？」

　　「不會啊。」狂風回答的極快，似乎連想都不用想。

　　「是……是喔……」因為他回答的太快了，我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「嗯……」

　　上船的時候是下午，若說要到對岸，最少也要等到明天。

　　這段期間都要在海上呢，如果不知道要做什麼或說什麼，還真的是會很悶……

　　「船上有什麼好玩的嗎？」

　　「有個遊樂間，要不要去看看？」狂風回問，轉身面向我「海風吹多了會頭痛，還是去遊樂間看看好了。」

　　「喔，好。」點頭，跟著狂風離開船頭，卻想起他剛剛說的話。

　　海風吹多了會頭痛，那他為什麼會出來吹？

　　「快點，妳等等不要在船上迷路。」

　　「喔！等我啦！」

　　追過去，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那蔚藍的海，第一次在心中湧現了慶幸。

　　能來玩神無之淵，真好。

　　狂風看著我，正確的說是我手中那一堆贈品，用著莫名的眼神。

　　「我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傻人有傻福……」他說。

　　「可是很簡單啊！」我反駁他的話「是太簡單了。」

　　「最好是啦！」他瞪我一眼，說。

　　共計兩個洋娃娃、一個不知名的寵物蛋、還有三瓶香檳、六顆特小型炸彈，以及一頂有著天使翅膀的髮圈以及一個淡褐色的貝雷帽。

　　「拉霸、射飛鏢、槍擊遊戲、還有梭哈……」他數著我剛剛玩過的遊戲，第三度瞪我「最好是簡單啦！」

　　說著，一把拿過我手中的貝雷帽，往我頭上蓋下。

　　在帽子下苦笑，可是我就是覺得很簡單啊。

　　「那……那應該是你教的好，我才會贏。」

　　「我好像沒當老師的資格……」狂風這麼說著，不過微紅的臉卻透露出他的心情。

　　「狂風狂風，那個怎麼玩？」走沒幾步，看見一旁有幾張正方形的桌子，上面有好多一個個像積木一樣的東西。

　　有些桌子坐滿了四個人，已經開始遊戲；而還沒坐滿的，則聊著天打發時間。

　　「那個喔，那叫麻將。」狂風說，一面幫我接過一些手中的東西，一面帶著我往那個方向過去。

　　「怎麼玩怎麼玩？」我好奇的追問，並且很自動的找一桌三個人的坐下，狂風只能無奈的簡略告訴我玩法。

　　同桌其他三個人紛紛露出嘲笑的表情，竊竊私語大到像在聊天。

　　「十三張，所以是四組三個的，一組兩個，懂嗎？」狂風簡單的解釋過拿到什麼牌就算贏，然後就開始牌局。

　　大概是抱著我也不可能贏的心態，那邊三個人看起來都像在隨便亂打。狂風也是一副不會贏的表情。

　　對我而言，贏或輸到不是這麼重要，好玩就好。

　　想著，輪到我伸出手摸一張牌，攤開一看，喔！這不是……

　　「聽牌！」我喊。

　　狂風的表情有點微變，不過還沒有很明顯；原本抱在胸口的雙手放下，一隻搭在我的椅背上，另一隻則叉著腰。

　　我的下一個笑笑，隨手丟出一張四萬。

　　「胡！」

　　「啥！？」

　　不到一輪，我得到這一桌第一個胡牌的位置。

　　狂風在一旁低聲說著：果然又是這樣，就說傻人有傻福嘛！

　　「這跟傻人有什麼關係？我又不是！」我立刻反駁。

　　「就是，最好不是啦！」狂風同樣的吐槽我「連這個都可以這樣贏，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好運的人……」

　　「才不是呢！」

　　「就是。」

　　後來我到底贏了多少代幣，我自己都不知道了。

　　我只知道，最後那一桌的人各個臉色慘白的離開，然後替補上新的人來；週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，狂風的臉也越來越低。

　　在我最後一次自摸後，他終於忍不住伸手，把我拉離開那張桌子。

　　「正好玩的說……」

　　「再讓妳玩下去，全船的人錢都到妳口袋去了。」白我一眼，狂風這麼說著。

　　手中的戰利品再次增加，狂風兩隻手臂上都掛著紙袋，而手上還捧著一疊東西。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，雙手上都拿著物品。

　　「拿去清倉賣一賣，一定有很多錢……」

　　「真的嗎？」

　　「嗯啊，剛剛妳贏來的那把日本刀，粗略估計大概五萬吧。」

　　「欸欸欸？」

　　「欸啥，說妳好運妳還不信勒！」

　　「我沒想這麼多啊……」

　　一路走一路說，剛到房門口，就看見站在通道上，看著船艙窗戶的維拉西亞。

　　「維拉，千里沒事吧？」我快步上前，問。

　　「嗯哼，他掛網下線了，說是在待下去會吐死。」維拉西亞輕笑，指著船艙裡說。

　　「喔……」

　　「你們去哪？」看著狂風，維拉西亞問。

　　「賭場，這都她贏來的。」狂風說，好不容易打開房門，正用著背部把門頂開。

　　我上前去幫忙他開門。

　　「贏這麼多？」維拉西亞難得露出震驚的表情，不敢相信的說「賭場倒了喔？」

　　「快差不多了。」說著，進入房間的狂風把東西一股腦丟在床上「十二月，整理整理，有用的留下來，沒用的我直接拿去換錢。」

　　「喔──」回應，我連忙跑進房中，留下維拉西亞在外頭。

　　很快的，船上就有了廣播：將在五分鐘後，抵達瑟列大陸。

　　瑟列大陸基本算是個蠻荒大陸，這裡沒有什麼太大的城鎮，而且很熱。輔下船，一陣熱浪迎面襲來，讓人吃不消。

　　一路上隨時會有龍的出現，就算我們再注意也會不小心的碰上一兩條。不過龍真的是和平和中立的生物，通常只要小聲點的過去，牠們也不會理會我們。

　　不過狂風說那到底是因為藐視我們還是真的是因為牠們愛好和平？

　　「等等去問不就得了。」維拉西亞說，指向遠方，一個巨大的黑洞矗立在垂直高聳的山壁上，而壁上的花紋，繪著生動的龍像。

　　那裡，就是龍之祕谷。

　　一線天的峽谷看起來有些恐怖，但也很有氣勢。

　　「這塊地盤很硬呢……」千里瀟灑看著石壁，點頭「作為一個族群的據點，真是不錯。」

　　「不過在這裡的話，有誰會想來攻打啊？」狂風隨意的問著，雙手抱在腦後走路。

　　我想他應該是不打算聽到什麼回答，或者是說什麼正經的回答。

　　但是很意外的竟然有了！

　　「說沒有也是有的喔。」

　　一個少年特有的嗓音說著，而相對應的另一邊則傳來了輕笑聲。

　　「太大意了……」狂風說著，手中的弓箭已經就緒，隨時可以攻擊；而維拉西亞和千里瀟灑也是同樣進入備戰狀態。

　　握緊我的龍刃戟，和他們一起抬頭往前面的上方，也就是聲音的來源處查看：被岩壁所遮掩出來的陰影處，有著兩個人影。

　　一個在左，一個在右。

　　「有龍族的，凱。」右邊跳下來的那一個，這麼說。

　　「嗯，猜是你還是我出戰這場？」左邊的那個開朗聲音這麼問著。

　　兩個人，頭上都包著頭巾，用許多的珠寶和不明的美麗礦石為裝飾，盤在後方的頭髮同樣長的令人讚嘆。

　　左邊的那一個少年，一身火紅，身上的飾品和服裝的顏色也以紅色為主色，甚至那頭長的如同綢緞一般的長辮，也是紅色的。他的腰後插著一把和我龍刃戟類似相像的武器，雙手插腰，三七步的站著。

　　而右邊的，聽聲音應該是也是個男孩子，但是卻非常漂亮。比起貝伊諾有過之而無不及！他和左邊那個少年相反，全身的藍色系，頭巾上裝飾的銀線上繡著一排又一排的，一個又一個深藍色淺藍色寶石和裝飾。瀑布一般、冰藍色的長髮散著垂下，幾乎碰到地面。

　　「人類，還有我們的同族少女，來到龍之秘谷，所為何事？」藍色的少年問著，往前站一步。

　　聽到他說同族少女，都知道指的是我。狂風、維拉西亞和千里瀟灑都放下武器。

　　「看來，考試開始了。」狂風低聲說，然後示意我上前和他們對話。

　　我點頭，往前，站出來。

　　「我是來尋找龍族的長老的，希望兩位讓我們過去。」我說，實際上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
　　「龍族的長老可不是隨便人都可以見的，」藍色的少年開口，那雙碧藍的雙眼看著我，倒映出我的影子，像一面水潭一般：「找長老有什麼事情？」

　　深吸一口氣，回答「轉職任務。」

　　紅色的少年笑了，藍色的少年也是輕輕的勾起嘴角。

　　「那麼選擇吧，我們的同族。」

　　在紅色少年這麼說著的時候，藍色的少年也走上前來，和紅色的少年比肩而立。

　　「妳是崇尚力量，而以魔法為輔，用強大的力量與勇氣來保護自己，還有世界的人？」紅色少年說。

　　「或是妳嚮往魔法，力量其次，用偉大的魔法與智慧護衛自己，保護世界的人？」藍色少年說。

　　「『選擇，我們的同族啊，妳只能選擇一條路走向未來。』」

　　然後，兩個人同聲說道，默契好的讓我覺得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。

　　「十二月夢，看來是妳選擇哪一個，就要和那個對打呢。」千里瀟灑說著，我發現他已經坐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上，拿出零食，大有觀戰的意味。

　　「小夢，妳要選擇哪個？」狂風則是在我身邊問著，看起來他比我還擔心「魔法好像會比較好過關。」

　　我思索，沒馬上回答他。紅色與藍色的少年也不催我，好整以暇的等著。

　　若說我要選擇，我會考慮前者──原本我就打算走向戰士方向，站在前方替隊友或同伴擋下魔物的進攻，讓後方的打手集中攻擊力解決戰鬥。

　　可是說起對戰，這一場若只是和其中一個戰鬥，魔法絕對是比較好的選擇：畢竟只要我躲過他的魔法，對他近身攻擊就可以很輕易的結束了。

　　我該，選哪一個？

　　「決定了。」低聲說，我面對前方的兩個人，紅色少年微笑，而他身邊的藍色少年則是輕輕的嘆口氣退開。

　　「力量。」我說。

　　紅色的少年一把抽出背後插著的武器，紅豔的刃部在光之下如同火焰一般。

　　「我們的同族，妳選擇力量，就由我來看看妳是否有這個資格晉見長老，」他說，擺出架式，戟對著我的方向「我是凱法斯，鬥龍守護者，力量、火與地的龍使者。」

　　「讓我看看妳的實力吧。」

　　說完，他就衝了過來，在我面前大約三步的距離跳起，高舉著戟朝我攻來！

　　龍刃戟與凱法斯的武器互相對碰，產生的是巨大的金屬撞擊聲與火花。不愧是鬥龍的守護者，力氣大的可怕。

　　我撐不住多久，往後一退，用龍刃戟護著自己跳開，躲過凱法斯接下來的攻擊。

　　他的速度好快，手中那把火焰一般的戟和他彷彿是一體的，舞動的就像自己的身體一般。我被逼迫的只能防禦，無法順利展開攻擊。

　　這樣下去，我會輸的……

　　咬牙，我再次抗下他強力的攻擊，撐住，趁著他注意我的龍刃戟時，舉腳踹向他的腹部！

　　腳尖擦過他的衣裳，但他卻很快的躲開，利用落地的反彈力往後翻了個跟斗，停下。

　　我立刻追擊上去。

　　「空破斬！」揮過招式，下一秒我也已經到達他的面前，劈頭又是一陣砍！

　　凱法斯是真的很厲害，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，他還能躲過，只在身上造成一些擦傷。

　　正打算就這樣繼續下去的時候，突然我發現他空出一隻手，手掌發出紅光，剎那間一發火球從他的手掌冒出，往我飛過來！

　　猝不及防，我被打中，熾熱的溫度從腹部延燒開來，痛的我摀住腹部差點跪地。

　　他竟然還會魔法！？

　　凱法斯看著我，笑了，笑的很燦爛。

　　「繼續嗎？」

　　「當然！」我說，然後主動出擊！

　　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停止他的攻擊……靠近他的身邊他會出其不意的丟出小魔法火球攻擊我，但如果一直不靠近他，他也會襲擊過來。

　　好難打。

　　再一次的開打，我退後，重腳踩下以防止自己被擊飛的時候，被我踩碎的砂石飛散開來。

　　飛散的……砂石？

　　「戰鬥中分心是不好的。」凱法斯說著，然後學著我剛剛的動作用腳踹向我的腹部，把我踢飛。

　　「咳……」受到重擊，腹部一陣攪盪，非常難受。但這陣疼痛並沒有把我剛剛的想法踢飛。

　　看著凱法斯持續的靠近過來，我一反剛剛的主動攻擊，開始左閃右躲，只注重於防禦。

　　凱法斯追著我打，而我也盡量的與他保持距離，只在必要的時候展開攻擊，其他時間努力的閃躲。

　　即使只是這樣，也很耗費體力了！

　　要快……

　　我躲過一塊擋在我面前的岩石，而緊追在後的凱法斯一次就將它打碎！

　　滿地的砂石飛動，滾落。

　　這樣就足夠了！

　　我停住奔跑，龍刃戟往地上一掃，帶起還未完全禁止的砂石，如同砂幕一般。

　　「唔……」沒料到這點的凱法斯愣了一下，產生意想不到的意外效果！

　　不管他有沒有愣住，我要的是，阻擋他的視線及一瞬間的進攻。

　　這麼一點點的時間不容浪費，我已經低下身子竄到他的身下，龍刃戟抵上他的胸口：「『點破裂』！」

　　凱法斯立時被我打的向後飛去，胸口噴濺出來的鮮血染上我的臉，看著他飛開的身體，我緊追而去！

　　反握龍刃戟，揮出空破斬追加攻擊，要命中之前，卻赫然發現一道藍色的薄膜光芒籠罩著凱法斯全身。

　　「停止了。」藍色少年的聲音從一旁傳來，他已經走到凱法斯身邊「妳贏了，我們的同族。」

　　藍色的光芒使凱法斯的身體在空中就減緩了力道，讓他安然的站立落地。

　　胸口還散發著血的痕跡，凱法斯擦掉嘴角的血絲，笑意不減。

　　我看見藍色少年皺眉，伸出手在他胸前輕輕按住，手掌發出的藍色微光立刻止住血，猜測這應該是恢復魔法。

　　「不錯嘛！我們的同族。」凱法斯的聲音還是一樣穩定，就好像胸口的那個傷並沒有多大的影響「妳通過我的試驗，我和榭伊兒允許你們一行人去晉見長老。」

　　「同族啊，通過這裡的人不算少，但是和凱法斯作戰卻能到這種地步……」藍色少年思考一陣子後，開口「妳算是少數。」

　　「大合格。」凱法斯依舊在笑。

　　說著，他們兩個同時讓開，身影逐漸的淡薄消失。

　　「祝福妳能夠順利的渡過將來，我們的同族。」

　　然後，眼前如同幻影一般，一棟棟的建築物從地上，從崖壁幻化出來，成為一座城鎮。

　　而這裡，才是真正的龍之祕谷。

　　似乎早知道我們的到來，一個個的龍族人轉過頭，看著我們，露出微笑與讚賞的眼光。

　　之中，有個穿著打扮正式，身上的珠寶和墜飾最多也最華麗的少女走來，身後搖曳著的綠色辮子即使在頭上盤了三圈也還拖曳到地面。

　　「歡迎光臨龍之祕谷，」她說，擺出了『請進』的手勢「長老已經知道你們的來到。」

　　「現在請隨我去晉見長老。」